在超宇宙工作的路很长吗？“揉面机”就在附近

在虚拟现实交互的世界里，人们通过耳机、目镜等可穿戴设备进入计算机模拟的、与现实世界平行的虚拟空间……这是美国科幻作家尼尔斯蒂芬森(neal stephenson)在1992年的小说《雪崩》中描绘的场景，也是“元宇宙”一词的由来。

每一个踏入元宇宙的人，都需要相应的“虚拟分身”作为身份识别的依据。于是，元宇宙的流行为“捏脸者”(即虚拟化身的创造者，可以像“泥人”一样为玩家“捏”出想要的角色)的诞生提供了土壤(编者注：3354)，他们成为了元宇宙的第一批“工人”。

“大家都觉得我‘老’了，其实我在家也能赚钱。”祁小宝，广东捏面人，1999年出生。大学毕业后，她选择了灵活就业，现在“揉脸”就能做到月入高达4万元。中国人民大学副教授周光苏表示，新经济的蓬勃发展催生了各种新职业和新的就业方式，“为年轻人创造了前所未有的机遇”。

“捏脸”像拼“七巧板”

“与作为QQ图片和游戏头像设计师的PGC输出(专职人员的专业输出)不同，如今的人脸捏合机是UGC(用户生成内容)生产机制。”灵魂产品负责人车斌表示，“灵魂的脸捏合机呈现出典型的创作者经济特征，即平台提供模块和工具，用户可以利用工具成为创作者，自发创作，将自己的兴趣、爱好、想法表达成利润。”

资料显示，目前，有“社交元宇宙”之称的Soul上的个性商城，约有80个面揉师。截至今年3月1日，个性商城已有近3万个头像。从2021年6月底到11月1日，一个face kneader最多卖出了7764个头像。前几个月，收入最高的创作者每月收入超过5万元。

据车斌介绍，现实中，捏脸人有的是大学生，有的是上班族，还有很多是“斜杠青年”，工作和生活方式多种多样。白泽(化名)就是其中之一。当时他“在感情和事业上遭受了打击”。为了缓解自己的情绪，寻求共鸣，他决定亲自制作一个符合当下心情的头像。

作为一名皮具定制师，白泽对自己的动手能力很自信，但后来他发现“想起来容易”。做一个好看的头像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。他印象最深的是捏了差不多三天三夜。“这期间，他几乎不做别的事情，甚至睡了两三个小时，才对自己的工作稍感满意。”

“就像拼图一样，有千万种可能。”以Soul为例，其“超萌脸”工具提供了包括眉型、眼型、眼睑型、鼻型、头饰等在内的创意素材。光发型就有上百种选择，更不用说颜色、位置、大小等各种参数了。但在白泽看来，这也是“揉面”的魅力所在。

“对于我这样的‘手残党’来说，买成品或者私人订制更方便。”爱国的吴楠(化名)不仅在自己经常玩的手游里买了10多个精美的皮肤，还为社交平台定制了各种古风头像。“我会根据自己的心情定期更换。”车斌表示，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愿意付费在社交平台上创建自己的虚拟角色。

苏宁金融研究院发布的《“Z世代”群体消费趋势》提到，Z世代(通常指1995-2009年出生的一代)具有寻求理想“人设”的人格特征。出于对“我是谁”和“我想成为谁”的探索，许多Z世代热衷于尝试不同风格的穿着和使用，或者消费不同品牌的产品，从而体验不同的生活方式。

中央财经大学数字经济融合、创新与发展研究中心主任陈端也指出，Z世代更喜欢数字世界和数字文明中的消费和社交分享，追求独特的个性和审美体验。根据Soul的统计，来自一二线城市的Z世代是购买虚拟化身的主要消费者。具体来看，来自一二线城市的消费者占比超过44%，18至27岁用户占比50.4%。

“最重要的考验是创意和灵感”

现在熟能生巧，有时候只需要几分钟就能完成一个满意的作品。每天除了工作，他还会花几个小时揉脸。突然有灵感的时候，他会偶尔放下手中的工作捏一个初稿，下班后再继续创作，让他觉得自己的生活更加充实和充实。“做捏面人也是一种生活方式。”揉面师兼宠物美容师王乐妍(化名)也有同感。

白泽说，捏面机是“年轻人很好的职业选择”，入门门槛不高，基本上是需要时间的。有艺术功底的人可能会更快上手。白还提醒说，不要轻信所谓的培训班。年轻人学习能力强，可以和喜欢捏脸的朋友多交流多练习。

比如揉面爱好者经常会主动举办揉面大赛，大家根据自己的想法和理解创作主题头像，然后穿上头像进行交流和修改，让自己的作品更加完美和优秀。然而，杭州心香网络科技有限公司的市场总监程卓担心，根据用户的图像特征，仅使用一张用户的面部照片就可以生成类似的3D虚拟图像。捏面机会因此受到冲击吗？

车斌认为，这对面捏机不会有太大影响。“虽然(上传照片生成虚拟影像的生成产品)也支持修改，但其核心是‘还原’而不是‘创造’，与face kneader强调创意、创意和视觉审美表达的作品不同，需要满足的需求也不同。”在“七小包”看来，“和面师这个职业最重要的考验就是创意和灵感”。

"你必须创造自己的风格，才能脱颖而出。"通过观察，白泽发现他的粉丝年龄跨度很大，更喜欢线条简洁可爱清晰的作品。103010还提到，Z世代有崇尚高颜值的个性特征，他们特别青睐那些带有卖萌、少女、拟人元素的形象。

工作不忙的时候，王乐妍会花时间进行创作和研究、创造不同的头像风格，并将认可度不高的作品下架后重新调整。他发现，在Soul个性商城上，每位成熟的捏脸师都自己的设计风格，有人爱好“创意头”，有人擅长“动物头”，而他更喜欢研究各式各样的“人脸”。在他看来，头像的关键是五官，“有时装饰也不用太多”，仅凭人脸的塑造便能表现出一个人的性格。

通过搜索“捏脸”词条，中青报·中青网记者发现在某购物平台上，其单价从0.2元至200元不等，而在Soul的个性化商城中，头像一般分为3个价位，折合人民币约30元、50元和70元，也有限量发售的“超级限定”头像，标价14889至21899 Soul币(约为人民币1700至3000元)。

“由于新消费面对的主流消费者是正值青春期富有创造力的Z世代人群，产品层面必须顺应目标消费人群偏好持续迭代，迭代过程也意味着创新试错过程中的市场风险。”陈端说。作为新兴职业，捏脸师的发展目前还处于初期阶段，无论是捏脸师与消费者的合法权益保障方面，还是规则、机制等层面都有待完善。

陈端预测，数字虚拟人在未来大概率会成为一个新的注意力聚焦点和流量入口，目前一些企业和地方政府在围绕元宇宙进行前瞻性布局，看好长远前景，但要对企业在创新过程中面对的各种潜隐风险点全面梳理、动态监测，做到未雨绸缪。